我抓得住青鸟，抓得住雄鹰，甚至于翱翔的大鹏我亦敢渴求。可为什么，眼前的飞蛾却握不住。难道因为它不是青鸟，不是雄鹰，也不是大鹏。
“再你丫的见！给老娘滚回来！”
“说话啊你！你丫的倒是说话啊！”
“老娘允许你死了吗，兔崽子给老娘滚回来！”
我干了什么？记不清了。
然后呢？“好像把通讯仪砸了吧。”
“不是好像，是真砸了。” 审讯员直接了当地说。
“告状的东西，回去我就把那通讯员掀了。”不就一破箱子吗，连个人都叫不回的破箱子顶p用。
“咳，就算你真要那么干也别和我说，而且你砸了人家的东西，他也不得不上报。”
从审讯室出来后，我回到了房间，再次确认了一遍。静悄悄的，只剩我一个人。
“你是搭错车了吧。”
“没有。”她冷冷地回答。
“你知道来这里意味着什么吗？”
“知道。”她依旧一副死了的表情。
我一把抓起她的领子，用力往墙上丢。算是收了点力，但她还是撞得够呛。
“啊！”她痛叫出声。
“总算有点神了。”
她盯着我，像在看仇人。姑娘家家的真麻烦，不就磕了一下吗？我走近她，蹲了下去。她害怕地有点发抖，却还是咬着牙盯着我。
“疼吗？”
“。。。。”
“回答！”我吼出声
“疼。”她牙缝里挤出一个字
“疼就老老实实回去，姑娘家家的有爹有妈有钱，捡回一条命还跑来这受苦。是死了男人，还是死了闺蜜？”
她不答。
“不答也行，反正我这不收哑巴和姑娘。十分钟内滚还能赶上回去的车。”
“不回。”
“嗯？”
“不回去。”
话音刚落，我一拳揍在了她的小腹上。
“抬出去"我起身冲着副队说。
“我说了不回去！”她又盯向我，眼白冒着红丝，一只手撑着墙站了起来。
“还真是军航大学出来的啊，没打昏你？”
我抓起她，提到眼前。
“你就算把我撞死我也不走。”她倒是先开口了。
算了算了，反正之后要叫接送也不难，熬她半个月，自然会滚。
然而，我低估了飞蛾的倔强。
每一个月，我们会开个宴会，算是犒劳能留下来的兵吧，军方也会借着机会叫人来拍摄，吸引更多人参军送死。
我看见她一个人在角落喝着，本想凑过去却被叫去应酬媒体。回来时，找不到她。
“二号去哪了？”随便拉了个队员来问
“谁？”一副快醉倒的样子
“307队二号！”
“靠卖身进来的那个？她回去了，在意她干嘛？”他醉醺醺的说到。
“卖身？啧，狗屁流言。怪不得总一个人待着。”
我便回了寝室。
门前，听到了她的哭声，一会儿又响起了床板的捶打声，一会儿又响起了墙的捶打声，一会又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。我靠在门前，听着一切安静了才进去。
衣冠不整，还抓伤了自己。咳，我悄悄地给她盖上被单，坐在她的床上侧看着她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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